绪的母亲不就是夫人吗?如此说来,难道不是?
她定了定神,答道:“只要兄长心诚,凡是佛经皆可。”
苏君绪应了一声,看出她心中所想,扯了扯唇道:“夫人并非我的生母,我只是自小养在夫人膝下罢了。”
“原是如此”,温璧呢喃道,“兄长那时应当十分想念自己的娘亲吧。”
苏君绪神色淡淡,“知晓了相府中的孩子都是夫人的孩子,都要唤她一声母亲,也就没那么想念。”
温璧抿了口酒,想起那日玉柳同她说的话。
她的确没有一处同夫人相像,夫人待她仅是面上亲热,难不成……
温璧低下眼,思绪千万。
她喝多了酒内急,起身更衣,楼内丫鬟替她指了路,外头天寒,她更衣后,忙着回去,却听见男子的哀嚎。
温璧打了个颤儿,循着声音而去,结果却见惨白月光下,一男子长身玉立,雪袍修身,衬得气质清贵,眉眼瑰丽,此时扯着唇角看着滚在地上的人,笑问他:“说不说?”
男子摇了摇头,壮汉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身上砸。温璧目睹这一切,惊得瞪大了眼珠,双手捂住嘴才没发出声音。
那是在横山寺见过的男人,她曾堪堪从他手中逃走。
温璧转身就跑,想回去告诉苏君绪,却不想早就被沈瑜发现。
“又是你”,他向她走来,神色淡淡不见波澜。
温璧回眸看着他,勉强笑了笑,“祝您新岁四季如意,我不过出来更衣,没想到在此处相遇,倒是有缘。”
沈瑜垂眸看着她,扯了扯唇角,面容冷硬,“知道该如何做吗?”
“知道”,温璧忙点头,“尚在夜间,我什么也没看清楚。”
“我该如何相信你?”沈瑜嗤笑道,“你可敢立下字据?”
温璧心中不是滋味,心有余而力不足,实在无法顾及那个人的性命。
“自然敢”,她轻声道。
沈瑜没再管身后那人,同温璧一并进了如意楼。
他推开一楼最偏僻的一间房门,拿出纸笔递给她,“写。”
温璧忙润笔蘸墨,立下字据,字字恳切,还借用舞女胭脂按下了红手印,做完这一切,她抬眸看着沈瑜,水眸湿润,显得惹人怜惜,“这回可能放我走了?”
沈瑜接过字据看了看,才低声应下,就听外头传来了敲门声。
“听闻殿下在此,君绪特来拜见。”
殿下?难不成此人是皇亲贵胄?
温璧瞪大了双眸,心脏仿若要从胸腔中蹦出来般隆隆跳。
这可如何是好?她失了主意……
沈瑜倒没避讳,也不知是否是刻意要她出丑,开口道:“进来。”
温璧缩在桌子下头,抱着肩膀,隐约看见苏君绪迈着步子走来。她血气上涌,染红了脸颊耳垂,根本听不清两个人在闲聊些什么。
直到她没藏好的裙角被苏君绪踩到,她眼皮一跳,一边祈祷苏君绪没有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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